第25章 系统空间，凶手有备而来
“长期合作？”杨掌柜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
沈漪轻笑一声，漂亮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丝异样的光彩，“捕鱼售卖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一到冬季，杨掌柜店里的生意也要停了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里并不过实行渔业养殖，说难听点，便是靠天吃饭。
夏季正值鱼类繁殖季节，自然可以禁得住大肆捕捞。
可是一旦旺季过去，杨掌柜的鱼铺估计也要关门了。
“沈姑娘这是何意？”
杨掌柜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猜透了她的心思。
果然，沈漪也并没有掩盖自己的想法，“您难道不想自己养一批鱼，以供出售吗？”
乍一听到这句话，杨掌柜想都没想，直接否定，“这不可能，沈姑娘你也说过，这个工具虽然有效，可是承受不住大批鱼的饲养，”
更何况，想要养鱼，必须有足够的食物才行。这个年头，人都快要吃不起饭了，又谈什么养鱼？
“我知道杨掌柜的顾虑，可若是我有办法解决呢？”
闻言，沈漪红唇微启，说出来的话却令杨掌柜骤然瞪大眼睛，“沈姑娘请说？”
“如果我能保证鱼可以长期活下去，并且供应鱼饲料呢？”
直到这时，沈漪的意图这才真正暴露出来。
这个工具只是她与杨掌柜合作的敲门砖，毕竟这只是一件木制器具而已，又不是一次性的，能赚几个钱？
更别提，爹爹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才能做出一件来，付出和回报根本不成正比。
她可从来不做这种亏本买卖！
杨掌柜眼前一亮，急忙开口，“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如果沈姑娘能解决，那我的店一定会再购置一批养鱼工具。”
有了这句话，沈漪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点点头，伸出手，“既然如此，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第一次面对如此新奇的礼节，杨掌柜愣了一下，这才生疏地握上了她的指节，“那这批鱼，就算是我的定金了！”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沈漪拒绝，径直便带人上了车。
而沈漪也的确没再阻止，这是杨掌柜表明合作诚意的一种方式，若是她再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但是一直等在一旁的沈望秋却有些顾虑，趁着杨掌柜带人走远，他赶忙走过来询问，“漪儿，这样真的行吗？”
在他看来，木工活谁都会做，如果杨掌柜得到了工具反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爹爹！”
她微微一笑，明亮的大眼睛中一缕幽光猛然浮现。
对于这一点，沈漪还是颇有自信的。
这位杨掌柜可是陆文州介绍的，想必人品一定没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真的有异心，那她也自有应对的方法。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务！
这么想着，她转过头去，暼向了水中的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而正在这时，系统们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恭喜宿主，成功获得鱼苗。】
从未有一刻，沈漪觉得系统粗犷的声音如此美妙过。
强行压住自己的激动，她的目光灼灼，“那化肥呢？”
她可没有忘记，费了这么多波折，是为了什么？
【奖励已经发放在了系统空间，请宿主注意查收！】
“系统空间？”
又一次抓住了关键词，沈漪倒吸一口凉气，兴奋道，“你的意思是，我有空间？”
被她的问题震惊到，即使是系统，都忍不住卡壳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宿主，这不是您的空间，而是系统提供……】
“都一样嘛，反正都是给我用的！”
可沈漪是谁，与系统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她早已经学会了该怎么更好地抓住他们的漏洞。
【这……好像也对。】
系统们若有所思，竟当真迟疑了一下。
见此，沈漪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继续趁热打铁，“所以空间到底有多大？”
系统们老老实实地回答，【二十立方！】
“什么？”
沈漪不自觉地放大了声音，霎时招来了沈望秋的凝视，“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干笑着摆摆手，随即立刻看向系统，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化为实质，“我就说嘛，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破地方，金手指竟然就是这么个破系统，果然，上天对我不薄。”
【宿主，你说什么？】
听着她的话，系统们恼羞成怒。
沈漪赶忙回过神，讨好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们最棒了，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虽然系统们长得与人毫无差别，可智商实在不高，仅仅一句夸赞，当即便让他们满意起来，“这还差不多！”
于是，空间到底属于谁的这个问题，便被这么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一场暴风雨过去，河水上涨了很多，再加上众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因此一番商量之后，杨掌柜决定打道回府。
而沈漪，看着即将属于自己的大批鱼苗，心中也乐开了花。
这些可不是鱼，而是白花花的钱啊！
“沈姑娘，我们该走了！”
正当沈漪沉浸于美好生活中无法自拔时，车夫驾着马车走了过来。
灿烂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沈漪默默地看了一眼紧闭的车帘，有些迟疑。
“姑娘？”
见她久久不动，车夫有些疑惑。
“哦，我马上上去！”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笑了一声，赶忙爬上了车头。
怕什么，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救人而已，相信陆公子一定会理解的！
她一边默默安慰着自己，一边掀开了车帘。
车上，陆文州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衣如雪，安稳地垂在座椅上，竟有种莫名的淡漠。
望着他俊秀的侧脸，沈漪下意识抿了抿唇，“陆公子，刚才……”
陆文州并不像想象那般淡然，一提到刚才的事情，他的脸再度红了起来，“沈姑娘，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请不要再提。”
他的语气分明非常强硬，可是脱口而出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弱气，半点儿起不了威慑作用。
而这副模样，反倒让沈漪放松了下来。
她暼着对方不自然的表情，偷笑一声，故意上前一步，坐在了陆文州身边。
察觉到她的靠近，陆文州身体猛地绷紧，想要离她远一点，但又害怕被误会，只能强忍着不适，呆在了原地。
他闭着眼睛，低声警告，“沈姑娘，你我男女有别，还是分开些好。”
本以为这样就会使沈漪放弃，可却没有想到，反而激起了她的恶趣味。
她身体猛然前倾，瞬间拉近距离，“可是我刚刚才救了陆公子，救命之恩，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
“姑娘！”
没有料到她竟如此大胆，陆文州呼吸一窒，脸颊爆红。
他想要伸出手将她推开，可是嗅着鼻尖缠绕的幽香，抬起的胳膊却又用不上力气。
无奈之下，他只能尽力地扭过头去，“我们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哪样？”
紧紧盯着他羞红的面容，沈漪只觉得这人实在太可爱了。
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推开她，可宁愿贴在车厢上，都不肯对她出手，简直把所谓的君子礼节刻在了骨子里。
她微微低头，近距离欣赏着这张盛世美颜，眼眸一深。
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时，车帘再度被扯开。
“该死！”
察觉到后面的异动，沈漪一愣，赶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远离了陆文州。
这速度快到陆文州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十分“乖巧”地向着进来的沈望秋打招呼，“爹爹，你去哪儿了？”
“帮你去借了一件衣服，你一个姑娘家的，刚落了水，万一生病怎么办？”
沈望秋解释了一番，随后将手中一件女子的外衣递给了她，“幸好这附近有一个小村子，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完全没有想到爹爹突然消失竟是为自己去借了衣服，握着手中粗糙的布料，她的眼眶一红，“谢谢爹爹！”
“快披上吧！”沈望秋慈爱地看着她，低声开口，“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船上也能掉下去？”
“掉下去？”
闻言，沈漪穿衣服的手一顿，眼神蓦地冷了下来。
“怎么了？”看出她的表情不对，沈望秋皱起眉头。
但沈漪只是侧着头向车窗看了一眼，便重新扬起笑容，“没事，确实是我太不小心了。”
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沈望秋！
一来，避免他过于担心，二来，则是因为她找不到那个推她的人了！
在被推下去之前，她分明将那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可刚刚，她与杨掌柜谈生意的时候，特意环视了一圈人群，但凶手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这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为的就是要了她的命！
可她初来乍到，除了富察嫣儿，根本没有得罪任何人，又有谁能冒着承担杀人之罪的风险来害她呢？
总不可能，真的是那位大小姐恼羞成怒了吧？
这个想法闪烁在脑海的一瞬间，沈漪下意识看向了陆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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