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礼貌
申秋一时解释不清眼泪怎么就下来了，她慌忙低头抹眼泪，还一个劲摇头。
孙季枫现在最急的就是申秋不说话呀，他声音更柔了：“我给你买包包好不好？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和她们打游戏的，你别哭好不好，眼睛都肿了。”
听着孙季枫的安慰，申秋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突然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头，有关于他的，也有不关于他的。申秋本身是被动地哭，还能控制，现在是她真的委屈了，哭声带着点抽搐。
申秋带着哭腔直摇头：“不是，不是包包。”
“好好好，我不给你买包包。”
“呜呜呜呜……”申秋自己都说不清了，现在酒精上头，她头都有点晕，浑身有点烫，脸颊红彤彤的。
“那那那我给你买，呃，哎呀阿秋你这样我也没办法了呀。”
申秋直接不向前走了，她像蹲下来抱头哭，等哭累了再回去，她知道孙季枫会陪着她。
幸亏这是一座公园旁，灯光昏暗，鲜有路人。孙季枫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在他面前抱住她。孙季枫手刚伸出，申秋突然就蹲下了，孙季枫认为申秋都想要他的拥抱了，心里受到了重创，他也蹲下，歪头看申秋把头埋在臂膀里：“阿秋…”
申秋的声音闷闷的：“不，不是，不是你的，你的问题，呜呜呜…我，我自己，我自己哭一会就好了，呜呜呜呜…”
好好的约会，居然把女友整哭了，最无语的是孙季枫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哭，更无语的是申秋自己都不知道。
这么蹲着五分钟，孙季枫蹲累了，他起身：“阿秋我抱你吧，或者背你？这么蹲着回头晕的，寝室快要关门了，你在我背上我哭？”
申秋：“已经，已经，已经头晕了，呜呜呜呜呜呜……”
孙季枫：……
孙季枫还是背起申秋，申秋双手勾住孙季枫的脖子，头靠在他左边肩膀上。她仍在啜泣，人一抽一抽的。申秋97斤，在孙季枫身上还算轻，这么一背，孙季枫着实感觉到申秋身材确实有料。孙季枫不缺身材好的女友，可和申秋的触碰，他发现自己的反应竟然比任何一次床上接触还来的大，申秋浑身发热，孙季枫也快了。
申秋觉得这样哭不礼貌，从裤带里抽出一张纸垫在孙季枫背上。
孙季枫：“阿秋你怎么了？”
申秋：“垫，垫张纸，呜呜呜呜…”
离学校越来越近了，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不想别人看他们，就把自己的卫衣帽子反过来盖住申秋的头，申秋觉得自己这样很蠢，又把卫衣帽子给孙季枫带上。孙季枫的帽子很大，使他只露出鼻子以下的脸部。
孙季枫无奈道：“阿秋，把帽子拿下来，我看不见了。”
他听到背上人的轻笑，申秋：“我自己走吧。”
“你不哭了？”
“嗯。”孙季枫放她下来，两人并排走着，不过走的挺慢，申秋哭的头晕，她明显喝醉了，“我也不想哭的，对不起啊。”
孙季枫又拉起申秋的手：“对不起什么啊？想哭就哭，是我不好，欸，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申秋又想哭了，她猛地抽泣两下，给自己憋回去了。
两人走到女寝，却发现门已经关了。申秋：“那你先回寝室看看吧，也许你们没关，我去住旅馆。”
“行了吧，你们都关了，男寝肯定关，何阿姨就喜欢和我们对着干。”
“身份证都没带怎么住旅馆？”孙季枫拿出手机，“行了吧，我有办法。”
他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会儿：“喂？浩浩，你在溯欢公寓吧？”
听到“浩浩”两个字，申秋睁大眼睛，不会是孙浩浩吧？她还没敢告诉孙浩浩自己和孙季枫在一起了。
孙季枫又交待了一会儿，挂了手机：“走吧，有人肯收留我们。”
申秋悄咪咪鼓起勇气：“谁啊？”
“我堂弟，他在学校附近有一套房子，他爸妈给的。”
过了二十分钟不到，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来了。
别墅周围全是树，就两盏路灯亮着，四周特别安静，仿佛和外界完全失去联系。别墅看上去也不高端大气，反而给人恐怖神秘的感觉，唯一毋庸置疑的是，这套房子肯定是天价。
申秋一下车，就和孙浩浩打个正着。浩浩明显被震惊到了，申秋尴尬的脚趾都能扣出一个大洞了。
孙季枫不知道他俩关系好，走到申秋旁边，对浩浩点头：“老弟谢了啊，不然我和我对象得露宿街头了。”
申秋偷偷朝浩浩愧疚的笑了下，浩浩突然感觉心累，他转身带头走进别墅：“小事情，先进来吧。枫哥要不是你，这房子快一年没碰了，我去年的水电费还没交呢。”
孙季枫：“要不我帮你交？”
“啊不不不，卧！噗—”风灌进家里，孙浩浩吃了一鼻子窗帘的灰，“楼上的卧室随便选吧，二楼的洗手间坏了，你们洗澡的话来一楼。申……那个，小姐姐，吹风机在这个柜子里。”
“好的。”
孙浩浩直接假装不认识申秋了。
别墅内的装修倒是很温馨，主打白色和蓝色基调。
趁着孙季枫洗澡，孙浩浩走进申秋的卧室，他手插兜倚在衣柜旁，皮笑肉不笑：“解释解释呗。”
申秋的头发还在滴水，她背对着浩浩擦头发，她现在是真不敢看浩浩的眼睛，说话含糊：“解释啥？”
“转过来。”
申秋乖乖转过来，心虚的抬眼看着浩浩：“我们是你去澳大利亚的时候在一起…的。”
“呵，瞒挺久啊，你也知道不能和我说啊。”
申秋摆烂了，毛巾甩一旁，成个大字躺在床上，空洞的看着虚空：“昂。”
“害，我又不是不让你谈，好歹找个靠谱的呀，像苏炎就不错啊，找个和你相配的。你找个孙季枫？你不是有个室友刚和他有过吗？他们不劝你吗？”
浩浩说孙季枫和她不配，申秋的心一沉，可这她当然知道啊。听别人这么说，又是另一回事，所有现实都要撕扯申秋的倔强。
浩浩后面的话，申秋没听清，她脑子嗡鸣，张栖含之前和她说的话再次响起。
“他不仅可以这样对你，他可以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这他妈纯纯的高级版中央空调呀！”
“他啊----天生的海王。他适合做男朋友，不适合□□人。”
“…搞得我是你妈一样，那我再问你…申秋，你在听吗？”
“啊，在。”
“他主动的？”
“嗯。”
“你们牵手过吗？”
“嗯。”
“他牵你手的时候经过你同意了吗？”
申秋已经忘了，当时的很多细节都忘了，她脑子里还是那句“找个和你相配的”。
申秋胡乱回答：“嗯。”
孙浩浩：“没经过你同意就和你牵手？你想想，他要经过多少个女生才能有这个胆量，才能有这么好的一身好本领？这些都懂，怎么你就不懂…”
“我怎么不懂？”申秋呢喃道。
“什么？”
她突然坐起来：“我怎么不懂？你不是我就不要乱猜！你都没谈过就不要给我指手画脚！”
孙浩浩被申秋吓到了，冷静下来他感觉自己确实冒犯，两只小胖手互相捏来捏去：“我…是我急了，可是…”
“我知道孙季枫渣呀，可是…”申秋的声音带了哭腔，她努力憋住不哭，“浩浩，我…我是真喜欢他。”
看着她的泪珠快掉下来，浩浩忙赶去抱住她：“好了好了，喜欢就去喜欢就去吧。”
一有人安慰，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嗯。”
“我就是担心你，真的喜欢就冲吧，我…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
孙浩浩走了，躺在漆黑的房间里，申秋听到孙季枫关了走廊的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怎么还会期待孙季枫会在睡前再来看她一眼呢？
那天第一次约会，不在萧宜路，两人在操场，孙季枫牵她手的时候，是经过她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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