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 无法代替
而在那一边，凤翎已经感觉到她在那个世界的剧情正在接近尾声。
在凤翎离开之前，她必须考虑如何给对方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在屋外度过几天后，莫凌秋回到了他的小院。
然而，他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那个原本充满活力和生活气息的小院现在看起来孤独而荒凉。
甚至院子里那盆兰花也因为长时间无人照料而显得无精打采。
莫凌秋曾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他曾以为她对他有情。
“如果是他该有多好……可是怎么办呢？他不记得我了，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她的心仍在滴血，又继续补充道，
“我从未对你动过心。”
夜晚的小路蜿蜒曲折，郊外的住处又偏僻，但他不在意这些。
莫凌秋又等待了一会儿，等到有风吹过他的脸颊时，他实在坐不住了。
然而，凤翎一次也没有来找过他。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幻想。然而又能怎么办呢？
莫凌秋急切地将她搂入怀中，这一刻他才触摸到她冰冷的手腕，发现凤翎的袖口湿漉漉的。
莫凌秋更关心的是路上是否有和凤翎相似的女子。
轻轻拿起凤翎的双手仔细观察，
“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血？谁对你下的手？”
“莫凤翎，你到底怎么了？这是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天快黑了吗？马上要下雨了，你不肯见我也就算了，但你能不能找个避雨的地方？你这样折磨自己究竟给谁看？除了我，还有谁会在意你？”
莫凌秋的手指变得僵硬，表情在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和我一起，好吗？我会比你想象中更爱你，翎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寻找属于我们的生活，如何？“
“翎、翎翎？”
凤翎说着这话，眼泪又滑落了，滚烫的泪水滴到他的手背上，像刺进了莫凌秋的心里。
此时他的心情和周围的空气一样焦灼而烦闷。
无论她是否去了上虞王府，无论凤翎和影小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可能在这么晚还不回来。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不远的树下，那里坐着一个狼狈的女子。
一股冷意在他周身蔓延，无法名状的痛苦在他眼中闪烁。
尽管如此，他仍然无法停止对她的担忧。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立即带她离开，去过他们想要的生活。
面对莫凌秋的注视，凤翎仿佛在接受最后的审判，冷酷地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对不起。”
莫凌秋试探着喊道。昏暗的光线下，他一开始没能看清她的脸。
莫凌秋的目光微顿，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她跟影小九见面之后的结局并不怎么好了。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乌云压顶，看起来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
但当莫凌秋走近时，他惊愕地发现是凤翎。
“他还说……我是个骗子。”
莫凌秋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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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牢牢抓住，让凤翎感受到他的存在。
“翎翎.“
他的语气尽量温柔，生怕自己的力度会弄疼她。
莫凌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变得深沉。
低头看去，却发现她手心满是血迹，有些已经干涸结痂了。
凤翎的眼眸中泛起了一层湿润，她微颤的睫毛轻轻扫过，与那双满怀期待和恳求的眼睛相遇。
莫凌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目光不断看向门口的方向。
莫凌秋生气地责问着，但他的手却温柔地脱下外衣，轻轻地给凤翎披上。
可看到凤翎这副痛苦悲伤的样子，他心又涌出无尽的心酸跟心疼，他希望她也能忘了他，放弃他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这么难过呢？
莫凌秋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目光定定看向凤翎，再次认真地重说一遍，
“是我就不行吗？”
凤翎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莫凌秋有些紧张，他已经被拒绝过一次，那时影小九还在。
缓缓抬起头，视线有些模糊，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焦急的面容。
然后凤翎声音微弱而沙哑地说：
“你说得对，除了你，确实没有人会在意我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他的心中充满了怒气和担忧。他才离开一两天，她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上虞王世子赵时栖就是曾经的杀手小九，只是他如今已经忘记了，忘的一干二净，他甚至有了新的身份、新的未婚妻……
“他让你感到痛苦，我可以立刻帮你教训他，但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他？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为何从未正眼看过我？“
莫凌秋没有思考，立刻决定去找寻上虞王府的线索。
说到底他也就是个普通人，心底多少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影小九彻底忘了她。
“明明他才是骗子，说好了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永远都不会欺负我、让我伤心，结果却那么轻易地……就把我给忘了。”
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有些卑劣，但他真的不想再次错过凤翎。
这话让莫凌秋的身体瞬间僵硬。
感受到凤翎身体的僵硬，莫凌秋的语气变得柔和，充满爱意和温柔。
听到莫凌秋的声音，凤翎仿佛才回过神来。
心中一惊，以为她掉进了河里。
这两天他让人去查过上虞王世子的身份来历，与一年前小九失踪的事情完全对上了。
她的发丝散乱地遮住了苍白面容，看起来像是被世界遗弃了，充满了无助、悲伤和绝望。
凤翎的眼眶开始泛红，她慢慢地移开视线，不愿再与他相对。
最后，凤翎低下头，缓缓地从他的怀中抽出了手，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从红叶谷被毁之后，你一直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这仅仅是感激。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再也无法容纳其他人。”
“对不起，我曾经自私地以为可以忘记。但当他重新出现时，我才发现我始终无法忘记他。有些人永远都是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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