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跨年
因为离得近，周笙笙闻得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似乎沁入心脾。
微风漂浮下，她的衣服下摆轻轻浮动。
靳北尧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
“要不你教我打保龄球，我不是很会？”她抬起明媚的眸子，看他。
靳北尧薄唇轻启，“好。”
她以前学过，只是周笙笙学东西，总是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在里面，所以直到现在，仍然学无所成。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周笙笙觉得他扶着的地方好像着了火。她望着他的眸子变得晶亮。
“看球。”靳北尧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某些意图，镜片后的眸子带着点严厉的意味。
“哦。”周笙笙忙别开了眸，将视线看向了球杆下面的保龄球。
“集中注意力。”他站在她身上，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挥棒。”
周笙笙一步步地按照他的指示做，最后竟然成功进洞了，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回头抱住了他。
随后，她又觉得自己吃豆腐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于是松开了缠住他脖子如细藕般的手臂。
可是，在她要退开的时候，靳北尧的手挽住了她的腰，低眸吻住了她的唇。
这，周笙笙心里虽然想，但是虽然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万一待会儿有其他人来了怎么办？
反正，靳北尧于这事上，挺肆无忌惮的。
。
年味慢慢近了。
过年那天，满城烟火，周围都诉说着热闹。
靳北尧和往常一样，七点下得班，陈胜回去过年了。
路上的车，比往常少了。
黑色的宾利疾驰在路上，车子里有电话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是个四五十岁女人的声音，很轻淼，“今天晚上回来么？”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沧桑，这句话问得也带着不自信，似乎知道了他的答案。
“忙。”靳北尧只回了一个字，便挂了电话。
入冬了，窗外带着些许寂寥。
他到家的时候，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一片空荡，他推开门的时候，一边换鞋，喊了句，“张妈。”
没有人回应他。
他这才想起，她请假回去过年了。
以往不觉得，今天他有些烦躁感。
靳北尧脚上汲着拖鞋，走去了冰箱，拿了杯饮料，回了沙发上，打开电脑，饮料喝完了，文档却没有翻动一页。
手机响了，他伸手去接。
“北尧。”是季琳儿的声音，她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新年快乐！”
多年前的许多岁月，他们都是一起跨年。
“新年快乐。”靳北尧的手指搭在键盘上。
“你回家了吗？”季琳儿那边很热闹，“你身边有人么？北尧，”她又问，“你不会一个人跨年吧？”
靳北尧的嘴唇微动，他似乎想说什么，手机里那边的声音加入了一道男声，他听得出来，慕薄简的，“跟谁打电话？”
“你来了啊！”季琳儿的声音变得俏皮，她听起来很高兴，“对了，北尧，你刚才说了什么？”
靳北尧的身边空无一人，他修长的指节握住易拉罐的瓶子，他的声音平静，“和公司同事一起跨年。”
“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事，先就这样说了，年后见啊！”季琳儿笑着挂了手机。
靳北尧将手里的电脑放在了茶几上。他起身，朝楼梯走去。
现在的年过得有点难熬。
一部电影，便跨了年。
他的脚步刚朝楼梯口走去，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握起手机，划开了接听。
“靳北尧。”周笙笙的声音明媚，她从来那样自带热量，伴随着关车门的声音，“新年快乐呀！”
门铃适时地响了起来，那道声音很近，“靳北尧，来开门啊！我要进去了。”
他的眼帘轻微地动了下，脚步微动，朝着门口走去，打开了门。
周笙笙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针织裙，带着一条红围巾，露出了半张脸，她笑容动人，“惊喜吗？”
那一瞬间，他的胸口震动了下。
周笙笙上前抱住他的腰，仰起了头，“我们去钟楼那边跨年。”
“你怎么过来的？”
“开你送我的车啊！”周笙笙吐槽，“你不知道今天出来一趟多不容易，为了过我爸那关，我没有用家里的车，不过还好，现在在外面的车子少，我虽然技术不好，但是还是挺顺利的。”
“出去吗？”周笙笙望进他的眸子。
“好。”靳北尧加了件黑色大衣。
门外很安静，只有万千灯火。
两个人并排走着，衣服很搭。
靳北尧开了他那辆黑色的宾利。
“钟楼那边正在跨年计时。”周笙笙说，“我去年就是在那里跨年，我知道一个位置，风景特别好。”
车子启动，往钟楼的方向去。
周笙笙带着他去了钟楼顶层，她一笑，“这里的老板是我小时候一玩伴。”
晚风吹来，她的长发浮动。
这个位置，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下面的灯光映照，温暖如初。
她站在他旁边，脑袋往他肩膀上搁，这个动作做起来十分自然。
靳北尧望着对面的倒计时计数，斑斓的彩色从十到九，最后到一。
然后他听见周笙笙对他说，“新年快乐！”
她又说，“这是我这几年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年。”
其实这也是他这三年来过得最好的一个年。
回了城南别苑，也发现了张妈不在，于是周笙笙脱下了红色大衣后，说，“我给你露两手吧，我其实很会煮菜。”
说完，周笙笙去冰箱里看了下食材，还好冰箱里的食材特别多。
靳北尧回了沙发上，打开电脑，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效率很高，和往常一样的一目十行。
几分钟后，整个室内已经溢满了菜香。
她走到他身后，俯下腰，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吃饭了。”
靳北尧抬了抬眸子，饭桌上菜品丰盛。
周笙笙有些忐忑，“我的厨艺养活我自己还行，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他伸出筷子尝了一口青菜，四目相对，他评价，“可以。”
“哦。”周笙笙十分喜悦，抬起眸子，“那你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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