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


  话说香五陵今天,来到一个奇人。

  他呀,不论诗,不用服侍,却把整个场子给包了下来。

  白秋颖作为香五陵的主事人,坐在二楼的凭栏边侧,撇眼看了看底下之人,秀口吐了一句:“临远王府生,徐骁。好生招待。”便别过了脸。自顾自地喝起了花茶。

  徐骁将腰间的配剑解下来,闷闷不乐地大碗喝酒。今天之事,并非他本意,自家的野心他是清楚的。宫永元那个老头子,做了这么久,天下也不见得有多好。天灾人祸,人命朝不保夕。哪像他们边陲,民风淳朴,敢做敢当,没有这边的权谋斗争。

  说实话,他走了这将近一个月,见过的人越多,就越来越怀念在边疆驰骋骏马,肆意人生的日子。

  江明月孤坐于香五陵对面的阁楼之上,似是听琴却是无意。

  时间过隙般流逝。

  待到白秋颖喝完第二杯茶,一袭白衣缓缓入场。

  看到俊秀的公子缓缓落了座,白秋颖的眼里颇为荡漾。

  “公子终可是惦念起了小女。一别多年,可还安好?”

  白衣之人闻言,大方笑了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说着便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一个信封。

  可还没有碰到,便被白秋颖给挡了下来。

  看着白秋颖脸上微微的笑意,白衣之人没有生气,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才从白秋颖手中将信顺利拿了过来。

  白秋颖自是料想到白衣之人会高兴,却未想到他会表现得如此夸张。

  白衣之人看完信之后,慢慢抬起头,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泪。至于底下的徐骁,喝的已是大醉,自是没有机会反感。

  白衣之人转过身子,向着窗纱遮住的帘幕深深地拜了一下,朗声对着空气回答了一声:“云清必达你意。”

  江明月闻言,笑了笑,在暗卫的保护下离去,除了留有温度的茶,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此后的几天,江明月一直在忙碌着很多事。仿佛置身事外,却又息息相关。她要布一场局,一场将江家摘离的大局。要知道,未雨绸缪,总是比随机应变来的实在。

  徐骁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倒也没做什么出彩之事,除了喝闷酒,就是睡大觉。让外人倒看不出什么精明。

  可徐骁的精明,倒是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自己的装模作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精力,倒是给他手下腾出来了时间去查探江南州的一切巨细。当然这些小手段,还是看在江家与南宫家眼里,不过不说破罢了。

  可能徐骁也知晓他被监控的事实,一举一动也逃不过江家与南宫家的眼睛,可那又怎样?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就足够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余天之久。直至一天,一匹快马,一则消息,一下子将徐骁从醉酒的状态中震了出来。

  江明月迎着朝阳,看着徐骁上马离去,心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这个混小子,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真想将你胖揍一顿。

  可惜了,咱们还未见面,就要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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