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成人礼
自从成功打开公司线上工作系统权限后，苏妮的手机就再没有安静过了。苏妮目前的业务板块只针对新房板块，像苏妮这样刚出来实习的小白，几乎所有的客源都是来自于线上。在桦城，业内无人不知安家集团的线上准时回复率是遥遥领先于同行的。当然，这样的数据，源自于每一个安家员工无时无刻的努力。
苏妮从打开权限后，手机的通知声音就一直保持在最大化状态了，生怕什么时候没听到消息提醒，错过客户消息。公交车上，苏妮的手攥着手机，以保证在公交车这个嘈杂的环境中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手机的振动；餐桌上，苏妮眼睛不离手机，担心客户饭点前来咨询；就连洗澡的时候，苏妮都将手机一同带进了浴室。。。。。。
铛、铛、铛
苏妈妈用筷子敲着桌子“先吃饭吧，别玩手机了。”看着苏妮好不容易才回家一次，回家之后又一直盯着手机看，母亲有些不悦。
“我在回复客户消息呢，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苏妮继续低着头，双手不停的在手机屏幕上游移。
“小妮，来，吃块排骨，你刚出来工作，也别太着急，还是要注意身体。”苏爸爸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苏妮的碗里。
“谢谢爸爸。”苏妮回完消息，放下手机，赶紧扒了一大口饭在嘴里。支吾不清的讨好着有些不悦的母亲“老妈厨艺越来越好了，这个糖醋排骨真好吃！”
还没好好吃两口饭，苏妮的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是小妮在公司的上司项经理打来的。苏妮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赶紧把口中的饭囫囵咽下去，接起电话。
“喂，项经理，怎么了？”
“苏妮吗？我现在给你发个位置，你赶紧过去。今天我们要在那里接待之前跟的那个客户，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这顿饭之后就能成交。”
苏妮有些惊喜，居然这么快就快要成交了。没多想就答应了。和父母打过招呼之后，苏妮匆匆就出门，母亲嘱咐吃饭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桦城是个繁华的城市。夜幕降临，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让头顶上的满天星光黯然失色。苏妮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到了指定的地点——秘穹大酒店。这是桦城有名的五星级饭店，它的超高知名度不仅源自于它豪华大气的装饰，更来自于民间关于它的许多神秘传闻。秘穹大酒店的装修极尽奢华，地处桦城的最东边，据说寓意“东方不败”，是桦城最古老的酒店之一。在这喧嚣的大城市中，高耸入云的秘穹大酒店是绝对的威严所在，沉默而庄严，静静地看着这个闹市所发生的一切，也悄无声息的演绎着一个又一个有关人性的故事。站在酒店楼下，一阵威严之气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显得本就瘦弱的苏妮格外的单薄。苏妮来不及多想，便匆匆进入酒店寻找约定好的那个包间。
“四季。。。。。。芳。。。。。。华就是它了！”苏妮抬头仔细核对了一下包间的名字，确认无误后推门进去。
苏妮有些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房间里的人都长着狐狸尾巴，有的人甚至还有狐狸的声音。
在来之前，苏妮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的同事和这个客户，没想到是个如此的大场面，人有点出乎意料的多：包间内共有十一个人，三个自己6分部的同事，两个9分部的同事，还有五个是苏妮在公司没见过的陌生男人。还有一点让苏妮很惊讶的是，在这个包间里除了她以外，只有9分部的一个叫王雪的女孩子，也就是那个发出狐狸声音的女孩子。安家集团员工很多，很多人基本上只是混了个脸熟，大家互相之间根本叫不上名字。苏妮之所以能够知道包间里的女孩，因为这个王雪在公司可是一个传奇人物。早在苏妮进入公司的第一天就听说了她的传奇故事——众所周知王雪只做大客户的买卖。她的客户通常都是动辄一整层楼的购买，或者整栋的直接购买，从来不见她接待过小客户。据说只要王雪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客户。因此，王雪在公司，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苏妮进入包间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在酒桌上闪闪发着光的女人。
王雪年纪不大，看面相应该还没到30岁，雪白的肌肤，大大的杏仁眼，标准的美人胚子。而且她的尾巴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的尾巴都是灰色或者棕色，而她的尾巴是雪白的，而且说话有婉转的狐狸叫声。由于今天是下班后的聚餐，王雪身穿了一条黑色的修身连衣裙，一头及腰的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散下来，额前的几缕碎发使得王雪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尤其的妩媚。王雪修长的手指轻轻端着酒杯，轻车熟路的游走在几个老板之间，在门外就能够听到他们谈笑的声音。
“苏妮，这里！来来来，快过来！”项经理看见苏妮进来，连忙招呼她坐过去。
苏妮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还算是比较大方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落座后苏妮悄悄问了问旁边的同事李刚，为什么今天这么多人。
“据消息称，我们的这个客户王建国王总是个金融大亨，这次准备购买两层公寓，自己要开个什么金融公司。你对面那5男人都是王总的客户，说是让他们来帮忙参考一下楼盘。”李刚侧身小声的解释着。
苏妮心想狗屁帮忙参考，分明是想借花献佛，让别人给他充面子。苏妮心里暗骂这人太鸡贼，鄙视这个所谓的王总。
苏妮看着9分部的那两人接着问道：“那他俩呢？怎么也来了？”
“现在王总是大客户这件事全公司都知道了，王雪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大客户。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王总今天会在这里接待客户这个消息，自己就带着他们分部的人来了。这摆明了是来抢客户的。”李刚顺着苏妮的视线看过去，眉头微皱，明显的对面这几个男人和9分部的聊得更热火朝天。相比之下，6分部的局势就不太好了。
“这一看就是这个老王故意给我们公司其他分部放的消息。他摆明了就是想看我们和9分部谁能够给他更多的好处，顺便能够有更多的人帮他充面子，而且还不用他自己买单，这简直白嫖呀！这个9分部的也是过分，这样抢客户也太不道德了！”苏妮说得有些愤愤不平，但也只能笑着在心里暗骂，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李刚上下扫视了一下苏妮，问她怎么穿个工作服就来了？
“不是说接待客户吗？之前培训不是说工作的时候要穿工装显得专业嘛！”苏妮困惑的申诉道。
李刚欲哭无泪，心想这小朋友心思也太简单了吧，培训的官话也信“悄悄告诉你，虽然你穿这西装衬衣也挺好看的，但是以后像这种情况，一定要换掉工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出门。毕竟我们分布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像这种撑门面的事情还是只有你能胜任的。”
苏妮似乎懂了李刚话中的意思，就在这时，项经理开始发话了，让苏妮过去。
苏妮端着酒杯站起来，脸上生憋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脸。
“几位老总，这是我们公司的苏妮，大学生，可是我们分部的颜值担当。”项经理已经略带醉意，脸因为喝酒变得通红。
苏妮因为项经理的介绍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举着酒杯向几位老总敬了一杯酒“领导们好，我们项经理就是爱开玩笑。我们公司美女如云，只是我们分部是和尚庙而已。”
“苏妮呀，这位呢，是我们的王总，上次你们在苍风山楼盘见到过的。”这位王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属矿眼镜，厚厚的镜片下有着一双贼精贼精的小眼睛，厚厚的大嘴唇，脸一看就是因为平日里纵欲过度而满面油光。
“王总好，我之前就听说您在金融业的传奇事迹了，上次我们见面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好好和您聊聊，今天您可得好好的给我们这些年轻小白传授一下社会经验呀！王总可要不吝赐教哦！”苏妮莞尔一笑，略带俏皮的说着恭维话。
“哈哈哈，项经理好眼光呀，这么漂亮还这么会说话的姑娘都被你找到了。苏妮嘴这么甜可不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老王看着苏妮，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小苏，来，咱俩喝一杯，我可是很喜欢和你聊天呢！”
苏妮赶紧举起酒杯“哈哈哈，和王总聊天是我的荣幸。王总，小苏敬您！”说完苏妮仰头闭着眼一鼓作气将杯中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苏妮平日里没喝过白酒，这一杯白酒下肚，从舌头顺着喉咙至整个胃里，好似烈火燎原，呛得苏妮满脸通红，忍不住的咳嗽……
苏妮尽力模仿着电视剧中事业女强人在酒桌上应酬的样子，在项经理和同事李刚的带领下，也算是一一的和整个房间内的老板们都打过招呼了。由于一下子喝酒喝得太猛，苏妮的脸已经有些泛红，整个头也变得有些沉重，眼前的人们都已经渐渐地显示重影。苏妮努力装出一副清醒的样子，趁着其他人聊得火热的间隙，悄悄放下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晃晃悠悠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从厕所出来，苏妮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难受的低着头。胃在高浓度酒精的作用下，格外的亢奋，在肚子里翻江倒海，折腾得苏妮直想吐。此时王雪缓缓地走进卫生间，看她的面色，应该也是酒喝多了有些难受。苏妮冲着镜子给了王雪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算是打招呼了。王雪从包里拿出一只口红对着镜子补妆。
“你是第一次喝这么猛吧？”
苏妮有些意外的点点头。
“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喝不了多少，不过后来这样的酒局参加多了，慢慢的酒量也就练出来了。”
“你们这样突然过来接待，算不算是切客？”苏妮径直开口问道。
“算是吧，也不算。”王雪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是王建国故意放消息给我的，送上门的生意不要也不合适吧？你说呢，小妹妹。”
“这混蛋，真卑鄙！”
“哈哈，你这性格我倒是挺喜欢。你这才刚入这一行，等你在这里工作再久一点，你就知道这种事已经算是小事情了，比这恶心的事多了去了”
苏妮没再说话，趴在洗手池上吐了起来。旁边补妆的王雪已经补完妆了，转头看着身边吐个不停的苏妮，在包里拿出一瓶酸奶放在苏妮旁边，
“喏，姐保命的酸奶给你了，等会儿你吐完了，喝了这个缓一下再进来。不然你这样子进去继续喝酒，今晚非得交代给了那群老王八不可。”不等苏妮回答，王雪转身就走了。
等苏妮再回到包间时，果不其然，那几个老总很快又把话头引向了这个社会小白，各种的劝着酒。幸好苏妮机智，在卫生间出来之前，悄悄将口红抹了一些在脸上，现在的她故意微垂着眼，看起来好似醉意朦胧。王建国这个混蛋，喝了这么多酒了，就是只字不提签合同的事。哪怕是项经理和王雪故意暗示，都被王建国的一句“吃饭不聊工作”打发了，就连酒场老手的王雪都有些泄气了，坐在位置上也不像刚开始时那样积极了，最开始兴奋摇晃的尾巴也都耷拉下去了。
苏妮虽然不太懂酒局上这些规则，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这个王总是觉得甜头没给足，想先压着两个分部，看谁先沉不住气降价。另一方面，先花着别人的钱把自己的几个客户招待好又不亏。苏妮了解自己的酒量，照着这个喝法继续下去，自己可能今晚真的要凉，她必须得想点办法赶紧结束这件事。
“苏妮，想啥呢，王总跟你说话呢。”身边的同事李刚用手肘推了推出神地苏妮。
苏妮是真的有些醉了，听到李刚的提醒才发现，对面的王总不知何时已经端着酒杯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正欲与自己喝酒。苏妮盯着自己杯中满满的一大杯白酒，心里不禁有些犯怵：我的亲娘呀，这一杯喝了我还看得清路吗！这绝对不能喝！
苏妮看着王总不停摇晃的狐狸尾巴，突然意识到此时的王总不就是一只费尽心思盘算着如何捞到更多好处的老狐狸嘛！今天在场的其他人又有谁不是有着各自小算盘的狐狸。只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拼酒，其他人有些泄气了，所以他们的尾巴兴奋。苏妮回想以前看见其他人身上的动物特征，好像都是和当时那些人的情绪或者想法有关。换言之，就是苏妮可以以动物特征的形式看见别人内心真实地想法和情绪。
想到这里，苏妮灵机一动，打算扮猪吃老虎，测试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王总，你给我倒这么大一杯酒，我今晚要是喝了，明天我肯定要被我们经理骂了。”苏妮借着醉意故意撒娇道，这种时候节操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保命要紧。
“哈哈，酒满感情才深！再说了，项经理怎么会骂你呢？”
“哎呀，反正我不管，王总，你必须帮我解决半杯，共饮一杯感情更好！”苏妮不由分说的倒了半杯酒进老王的杯子里，倒完之后还不忘冲老王来一个天真无邪的甜笑。
“诶诶诶，小苏你这都快全倒进我的杯子里了。”
“哎呀，王总你的酒量这么好，这点酒对你来说就是润润喉咙的事儿。你总不能让我一小姑娘因为和你喝酒，明天上班被经理骂吧。”
“就喝个酒，项经理为什么要骂你？”
“我今天都喝了好多……好……嗝……好多酒了，再喝我等会儿肯定……肯定就不省人事了。今晚你又不和人家签合同，还把自己喝……喝蒙了。呜呜呜，我太亏了，呜呜呜……”说着苏妮就顺势趴在桌子上，头侧着面向老王，憋着嘴故作委屈模样。
如果今晚苏妮吐了，肯定是被自己恶心吐的。苏妮发嗲撒娇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但是为了钱途，她决心忍一忍，也正好试试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端着酒杯的老王见苏妮如此模样，正欲打马虎眼，不料苏妮故意耍起浑来。
“呜呜……太委屈了，明天又要被骂了”演戏的苏妮一面假哭一面还不忘抽泣两下，脚上还生气的跺着脚。
老王久经沙场数年，早已见惯各种招数。唯独不曾想过真的会有人向面前这个小姑娘这样撒泼打诨，完全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看着苏妮委屈得快哭起来的模样，旁边自己的几位朋友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他有些手足无措，脸上有些挂不住。
“老王，你就跟人家苏妮把合同签了吧，看把人家小姑娘委屈得，哈哈哈”
“哈哈，是呀，你个大老爷们儿就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老王的几个客户在旁边煽风点火，笑着看着老王这场好戏。老王本就有些紧张，那经得起别人这么调侃，喝了这么多酒都没有红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趴在桌上的苏妮悄悄眯着眼睛，她惊讶的发现，在众人的调侃声，王总的狐狸尾巴居然消失了，再次显现出来的动物特征居然是来回局促踱步的狗腿。苏妮差点笑出声来，为了掩饰笑声，苏妮开始装哭。一个劲儿的装委屈大哭。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你先别哭呀，我没说不和你签，你别哭。”
听见这话，苏妮立即坐起来，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望着老王，
“王总的意思是，你要和我签合同了？”
“我……”
不等老王说完，苏妮立即高兴的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老王，
“王总最好了，真是救了我一命呀！王总在这里签个字就好了。”
老王接过纸笔，无奈的签下“王建国”三个字。
“还是王总大气，来，王总，我敬您！”
……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声已经几次响起了，苏妮从被窝里缓缓地伸出头来，顺手关掉了闹钟。昨晚酒喝的太多，现在苏妮头有些疼，她已经记不得昨晚是怎么回家的了。在床上晕乎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今天虽是周六，但是房地产经纪人没有周末，今天还要去公司上班。苏妮迅速起床收拾了一下，早餐都来不及吃，便一路小跑着出门了。
刚到公司楼下，就遇到一样一路狂奔而来的李刚，看样子也是起晚了。二人趁别人不注意，悄悄溜进办公室。苏妮刚坐下，就听见项经理叫自己。
“苏妮，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快去，应该是要给你发奖金了。你这可是大单，奖金不少呢！”李刚在旁边满眼羡慕的盯着项经理离开的方向。
苏妮站在项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项经理抬起头满脸笑意，先是对苏妮一顿猛夸，
“小妮，你昨天表现得很好。你可是我们分部的一大功臣。还好你昨天反应快，不然这个单子要是被9分部抢走了，今天我们6分部就成了整个安家集团的笑柄了。你知道不，就因为昨天那一单，我们分布今年的业绩目标就提前完成了。我们整个分部都可以带薪放假一周。”
这是安家集团的一大传统，凡是率先完成年度业绩目标的团队，除了奖金外，还有一周的带薪假期。众所周知，房地产经纪人这一行，假期几乎是少得可怜的。安家集团的经纪人之所以这么你追我赶的完成业绩目标，除了高额奖金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为期一周的带薪假期。
“太好了，那意思是不是我们明天就可以放假了？”
“当然，等会儿你写个放假申请单给我，我先给你批了就行。”
听到经理说可以放假一周，苏妮别提有多开心了。到安家集团这大半个月以来，苏妮还从未正经休息过一天，平日里虽然周一会放假，但是通常都会有各种工作上的事打扰，压根儿没法完全不搭理工作。美其名曰是放假，实则顶多算是不用到公司打卡而已。
但是不对呀，为什么酒局都结束，项经理身上为什么还有狐狸尾巴？
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项经理这才开始说正事了。
“对了，这次这个单子虽说最后是你签下来的，但是你作为一个新人，不宜太过招摇。毕竟这个单子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整个公司都知道，那个王总不是什么善茬。要是说这个合同是你拿下的，指不定公司其他人怎么想你！你一个实习生小姑娘，对你的名声不好。”
“啊？这……”苏妮明白项经理的意思。虽然自己也看过不少有关职场的电视剧、小说，但是从未想过这些狗血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才刚来公司，就签下这么一个大单子，你让那些在公司工作了很久的人情何以堪？太招摇容易遭人眼红。这次呢，我帮你挡着，就把这个合同挂在我的名下，到时候奖金发下来了我一分不少你的。”
苏妮不傻，公司谁不知道像这次这种大单子，合同主签者占提成比例更高，额外公司还会有奖金，更重要的是有了这样的订单，在下次竞选的的时候就能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如果把这个合同挂在项经理，苏妮不仅无法拿到应有的提成，连下个月的新人选拔都没了胜算。
苏妮满腹不满，却又敢怒不敢言。“项经理，这样违规操作不好吧……”
“这种操作怎么能说是违规呢！它既不影响公司利益，同时还可以替你挡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大家都好嘛！年轻人初入职场多学一点，以后在职场上也能走得更远。”
“哦，知道了……谢谢经理。”
……
苏妮回到自己的工位，呆呆的望着未开机的电脑屏幕，想着刚刚项经理说的一番话。看来这次的功劳是被抢走了，越想越委屈，眼泪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苏妮抬起头，尽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趁身边的同事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来到无人的天台上，蹲在角落大哭起来。
法律上，定义人到了18岁即为成年。但是，在生活中人的成年往往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明白生活艰辛与不易。这个时刻或早或晚，但是终将会到来。因为，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或别人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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