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摇摆不定的冯俊
话说到这，徐凡也把隐藏起来的内容说完了，两种能力也基本介绍明了。
但是冯俊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徐凡说的那些他一点都没听懂，只听进去断臂、化身罗刹、爆体而亡等刺激性的字眼。
“徐老板，我不知道该怎么选，你给我推荐吧。”犹豫不决的冯俊，索性直接让徐凡帮他选。
一旁的陆羽急声的说道：“冯俊，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怎么能假他人之手呢。”
其他几人也点了点头，风铃这位进了商铺后就没说过话的恬静少女，也难得的开口道：“羽哥哥说的对啊，俊哥哥你自己选择不好吗。”
冯俊却没有理会他们，眼含渴求的看着徐凡，他也没想过徐凡会不会帮他选的问题。
徐凡也从冯俊的神情中，大概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
以他的判断，冯俊这状态，应该是有些选择困难症的意思。
徐凡作为一个店主一个老板，一个爱好和平，博爱天下的好男人，对于这样小小的请求他会置之不理吗。
“可以，不过你要想好了，能力的选择不是儿戏，如果我帮你选择的与你不契合，你会比现在更废物也不一定，到时候可别怨我。”徐凡没有马上帮冯俊选择，他也不确定自己选的能不能契合冯俊。
其实刚才的话，徐凡还是隐瞒了一些，卡赞综合症虽然没了传染性，可是基因传播这是无法避免的。
就算是冯俊这次失败丢了一条手臂。
但是他还是有复发的可能，除非他……徐凡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
所以他才会多此一问。
冯俊却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徐老板不会害我的，而你也是唯一熟悉这些东西的人，你为我选的一定是最适合我的。”
“很好，就喜欢你这样干脆利索的，那交钱吧，先钱后货。”徐凡倚靠着货柜淡然地说到。
冯俊掏出钱袋一看，有些尴尬的对陆羽说道：“那个，羽哥能不能先借我点，我钱不够。”
陆羽听到后，脚下踉跄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那个，冯俊啊，我的情况吧……咳咳，你也知道的，不宽裕。”有些扭捏的陆羽说到。
李岚见状，豪气的掏出钱袋扔给冯俊说道：“我这也不多就三万，你看看够不够，不够他们几个再给你凑。”
冯俊手忙脚乱的接过钱袋，感激道：“多谢岚姐，这钱……可能还差点。”
其他两个小鬼听到后，也拿出自己的钱袋递给冯俊。
一旁不吭声的李振峰突然说道：“你们几个小家伙是不是忘记本城主还在这呢，看看你们这成何体统，这钱我帮冯家小子出了。”
冯俊喜极的向李振峰鞠躬谢道：“小子感谢城主大人出以援手，回家之后必当携双亲登门拜谢。”
其他几人见到李振峰出手相帮，纷纷给李振峰拍起了马屁。
“姨父此举尽显一城之主之风范，强者之大度兼容啊。”
“老爹威武，吼吼吼。”……
几个小鬼一番糖衣炮弹过来，这让李振峰那有些高冷的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的笑容。
“举手之劳而已无需如此。”李振峰虽然心里偷着乐，可架子得端好，怎么说他也是个城主来的。
就在几人其乐融融商业吹捧李振峰的时候，被晾在一旁的徐凡，一盆冷水直接浇了下来，让他们顿时感觉透心凉魂飞扬。
“你们是不是忘了，刚才~我说过的话了，这家伙出钱的话，行！没问题，但是~得出10倍，也就是一百万金币，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哟。”
徐凡这话一出，几人齐刷刷的目瞪口呆。
李振峰更是额头上更是冒出青筋，一副要掀桌子的架势，体内的炁力都下意识的溢散出来。
不过徐凡仿佛没看到一般，迈着二爷步向李振峰走去。
一边走一边缓缓的说道：“敢再放出炁力想打架，老子就扔他个十来颗核弹，把你这破守望城平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那样干。”
李振峰躁动的神经听到这话，顿时平复了下去，眼瞅着着徐凡向自己逼近。
他心想，徐凡手里还有攥着能毁灭守望城的玩意呢，真把他惹恼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而且还是血亏。
当下只能再一次忍下来了，为了这城中百姓，李振峰还得把这口气忍下来。
“本城主必定遵守规矩，还请徐老板勿怪。”强忍心中的怒火，李振峰还是表现的很有贵族修养的给徐凡赔了个不是。
徐凡停下脚步，对着李振峰竖起一根手指摆动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要是再有下次，你看我会不会给你守望城放大烟花。”
没再搭理李振峰，转身问向冯俊到。
“喂，小鬼还买不买，不买就别再来打扰我了，我要是睡着了被吵醒，那起床气可是很重的哦。”
说着徐凡还对冯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让冯俊肝有些颤。
冯俊急忙说道：“买买买，我买。”
听到冯俊的回答后，徐凡也没回凳子上坐，就靠着货柜等待冯俊清点好金币。
没过一会，冯俊丧着张脸走到徐凡面前，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徐老板，钱还差点，你看我先欠着明天再来还行吗？”
可是徐凡却没有同意冯俊先欠账的事，心里本来还有点做生意第一单成功的喜悦，可是被冯俊这话给弄的彻底烦躁了。
他觉得他得教育教育这孩子，小小年纪有这种想法可是很危险的。
“你觉得金币不够，先欠着之后再还就行了，是吗？”徐凡脸上笑意逐渐消失。
冯俊发懵地下意识同意的点了点头。
可看到冯俊的动作，徐凡的脸色却开始冷峻严肃了起来。
“那么你告诉我，要是有人如你这般，在我这先赊账拿到能力，再利用得到的能力弄钱还我，那我收取的钱财还有什么意义？”
“我之所以收取这么高昂的价格，不是因为我想贪图这点钱财，定这么高的价格是要让得到它的人明白，获得力量是需要代价的，是需要付出的。”越说徐凡情绪愈发激昂。
所有人都被徐凡的话给震撼到了，包括李振峰在内。
徐凡缓缓转过身扶住货柜，因为过于激动，让还在虚弱期的他有些遭不住，缓了几口气后他回复平静的说道：“没有不劳而获的力量，所谓的机遇也不过是别人给予的。”
“真正能得到机遇的人，百万人里都不一定有一个，人啊，总是有各种劣根性，我商铺大门任何人可进，但所有的能力却不是轻易就能拥有的。”
说完徐凡不理会身陷沉思中的几人，踱步走回柜台坐下。
坐在椅子上的徐凡心想‘头一次装这么大的逼，真踏马嗨爽，不过就是有点懵，都有点不清楚自己说的是啥玩意，算了管他呢，不明觉厉就对了。’
而徐凡的这番话确实让场中众人感触良多，就连李振峰看向徐凡的眼神都不同了，不仅仅只是忌惮，还夹杂了一些尊敬。
李振峰最先从沉思中回神的，他鼓掌道：“好一个力量得失之谈，初闻浅显，深思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哈哈。”
徐凡瞪了李振峰一眼，他就是瞎扯淡，那些有的没的他还想不到那么深，只是不爽第一次买卖就被欠账。
这才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装这么大一个逼。
不过这第一次交易可不能放跑咯，随即徐凡话锋一转到。
“当然，欠账是不可能滴，不过我商铺刚开张，有九折优惠，所以只需要九万金币就能买到。”
说完徐凡还一副‘你赚了’的样子看着冯俊。
李振峰被徐凡的这突然转变搞的有点无语。
好好的一个强者怎么搞出这副德行。
而陆羽等人也被徐凡的话说愣了，优惠是什么他们知道，可九折是什么？能吃吗？嘎嘣脆铜臭味？
冯俊弱弱的说道：“徐老板，那我…我的…钱够了，够了。”
“是吗，那好。”徐凡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货柜。
来到货柜前，徐凡伸手取下那瓶血红色的卡赞综合症试管，然后走到冯俊的面前。
徐凡严肃认真的对冯俊说道：“性格决定路途，这能力很适合你，但是我说了，这不是一定会获得能力，有失败率就不一定成功。”
冯俊头部僵硬的点了下，喉咙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徐老板，我真的最多…最多断条手臂吗。”
可是徐凡却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冯俊问道：“你买还是不买，给你5秒时间考虑。”
“徐老板，5秒时间是什么。”陆羽不解的问到。
“5”……
“4”……
陆羽听着徐凡数的数，顿时明白5秒时间是什么意思了，不就是数五个数嘛。
脸色有些不忿的说道：“徐老板，能给时间长点了吗，五个数地时间怎么够他考虑。”
“我之前就说过了，想好就买，啰啰嗦嗦大半天，我可是个病号，再叽歪，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徐凡不耐烦的说到。
“2”
“不是刚到3吗，怎么就2了。”陆羽有点上火了，丝毫不怂地怼向徐凡。
徐凡歪着头道：“和你说话的时候不需要时间啊。”
“好了，时间到。”徐凡脸色平静的说到。
“我……我……”冯俊眼神迷茫，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凡。
徐凡见冯俊这模样，心里一时间有点膈应，将手中的试管直接向货柜扔去，神色不善的说道：“以后要买什么自己交钱拿，别来烦我。”
可是转身走了两步的徐凡，没有听到试管落回货柜地声响，随即回头一看。
只见冯俊高举着手，手中正握着刚才他扔出去地那支试管。
“徐老板您宽宏大量，刚才是小子一时糊涂，恳请原谅。”
冯俊一边说一边走向徐凡，眼神澄净坚定。
刚才他那迷茫涣散的目光已然消失，在徐凡转身的这1.2秒里发生了什么，徐凡并不知道，不过人生就是如此不是吗。
“有意思，好！既然你确定要走这条路，那你就要耐得住这条路的艰辛与苦难，把试管给我。”徐凡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赞赏。
徐凡觉得恐惧畏缩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去面对而逃避。
要是冯俊在他回到座位上地时候还是那样，徐凡百分百不会再理会，这不是徐凡心中没有善。
恰恰是因为那无法驱除的善，才让徐凡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个人做善事的方式有很多，但不包括害别人。
没有坚定的信念，徐凡可以百分百肯定。
只要冯俊用了卡赞综合症，以他刚才的状态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彻底暴走。
卡赞综合症暴走多恐怖徐凡可是很了解的，毒奶粉里的故事背景就讲过，女狂战士卢克西与四剑圣去挑战使徒希洛克。
可全都被希洛克摁在地上锤，还是摩擦出火花的那种。
最后还是依靠卢克西解除封印锁链，任由鬼神之力爆发才宰了使徒希洛克，不过暴走之后卢克西也跟着跪了。
由此可见，卡赞综合症暴走，那暴增的力量多么可怕。
而且全面暴走过后属于必死。
徐凡自己心里清楚这点，所以他见到冯俊那种状态，宁可冯俊自己买自己用他都不会帮。
这乍一看没什么不同，其实这其中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在于帮了之后冯俊暴走那相当于他算半个参与者。
不帮的话，徐凡完全可以看着冯俊死在自己面前也毫无压力。
现在冯俊醒悟的及时，徐凡认为还有救，所以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而徐凡眼神中的改变，其他几小子都没看出来。
可是作为一城之主，老谋深算的李振峰都把徐凡的变化看在了眼里。
李振峰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打量徐凡，心道‘徐老板啊徐老板，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初时还以为你是个高冷的世外高人，可是接触过后又如同小人物一般，如今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对我守望城来说，你的存在……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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