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生活没有标准答案，只有参考答案
米未服饰办公楼内
苏阳沮丧的坐在员工休息室的角落，皱着眉头，唉声叹气。肖子豪拿着一瓶红牛，递给了苏阳。
“怎么了？马上要升职了还在这唉声叹气的。”
苏阳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次该不该去上海接受升职。这次升职是需要先到上海总部以储备店长的身份工作五年，据说在总部工作五年后可以到其他地方直接担任店长。
“兄弟，你脑子没坏吧？这么好的机会，你还犹豫？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你这个名额？”
“我知道这个名额难得，但是，我等了这么久，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却又要离开了。”
苏阳说到这里，肖子豪立刻就明白了。作为好朋友兼好同事的肖子豪，自然对于兄弟的这些事情是十分了解的。
“你和苏妮说了这事吗？”
苏阳点头。
“她怎么说？希望你去吗？”
“她很开心的祝贺了我。”
“哦豁！兄弟，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肖子豪也不等垂头丧气的苏阳回答，毫不留情的嘲笑苏阳。
“这代表着你没戏呀！人家苏妮根本就没那意思。要我说呀，既然爱情无望，就赶紧抓紧事业！俗话说得好，情场失意，职场得意。总有一个是好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去上海吧，这次对你来说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别犯傻了！”
“对，你说得没错！这次的确是个机会。我要去表白！我不能再错过了！”
“噗！”听到这话，旁边正在喝可乐的肖子豪惊得把可乐喷了一地，转过头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苏阳。
“大哥，我说啥了？你没毛病吧！”说着还不忘伸出手默默苏阳的额头。
苏阳一把拍开肖子豪的手，兴奋地拉着肖子豪，让其为自己的表白大计出主意！
“你说苏妮会喜欢玫瑰吗？算了，玫瑰太俗。那告白那天我要不要准备一些气球，制造气氛？不不不，和别人一样，没意思！子豪，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环境还不错的西餐厅在哪来着……”
“兄弟，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你要实在是想告白，晚上我给你一个哥们儿我屡试不爽的告白大计，包你满意！”
“哈哈，兄弟够意思！”
安家集团办公楼
虽然第一个订单被项凯抢走了，但是作为一个倔强的打工人，这种时候怎能轻易被恶势力打败，当然是努力拿下第二第三个订单，然后狠狠的砸在项凯的脸上！
苏妮如是安慰自己，毕竟又快到了交房租的的时候了！虽然不能向恶势力低头，但还是可以考虑为五斗米折腰的。
现在的年轻人不像以前老一辈的人唯领导的命令是从。现在的年轻人太崇尚自由，更不相信什么吃亏是福，维护自我权益才是王道！一个不开心，就撒手不伺候了。
项凯大小也算一个领导，深知这一点。他还是有些担心苏妮一时气愤把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利。自从王建国那个订单之后，项凯就一直琢磨着如何让苏妮主动离职。但是又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毕竟公司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太多的不利言论怕影响自己接下来的竞聘。于是，苏妮和项凯就这样僵持着。双方明面上和和气气的，但是彼此谁都看不惯谁。转眼间，距离实习期结束仅剩半个月时间了。
项凯美其名曰为了重点培养苏妮，让其尽早学会独立拓客，平时有客户资源就不带苏妮了。对于一个新人而言，相当于失去了最重要的客户来源。被自己的领导有意孤立，公司其余人都不想惹祸上身，对苏妮都躲得远远的。仅凭一个新人的人脉和资源以及各种生涩的拓客渠道，想快速在实习期达标业绩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妮很倔强，不甘心去讨好项凯这种小人获取客户资源。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苏妮疯狂的进行电话销售，指望着能从这被公司来来回回拨过几十遍的电话号码里找到一个打算买房的漏网之鱼。被电话那头的人骂已经是苏妮的家常便饭，每天因为不停的拨键，手指头变得麻木，嗓子也由于说话太多变得沙哑。气馁灰心的情绪在苏妮心里蔓延，完全是靠着最后一丝倔强在硬撑。
终于又熬过一天，打了一天电话的苏妮伸着懒腰。窗外霓虹闪烁，天空中飘着绵绵细雨。冷风裹挟着水气从没关严实的窗缝里偷偷溜进来，钻进了苏妮的脖子里，还带着楼下那株腊梅花的淡淡芳香。
苏妮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十点过了。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未接电话和微信未读消息，都是苏阳发来的。苏阳说他今天下班早，想约苏妮共进晚餐。
苏妮打开通讯录，拨通了苏阳的电话。电话接通，传来苏阳关切的声音。苏妮为今天没有接到电话而道歉，苏阳说他在安家集团楼下。
苏妮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匆下了楼。
苏阳穿着一身长款毛呢大衣，撑着一把大黑伞站在路灯下。修长的身材搭配绅士的大衣，淡黄的灯光温柔的洒在那把黑伞上。衬得苏阳仿佛偶像剧里的男主角，甚是养眼。苏阳背后若隐若现的翅膀更是吸引着苏妮的注意力。上一次见到翅膀之类的动物特征，还是在外公身上。
苏妮实在是和苏阳太熟了，不然像苏妮这种颜狗，肯定会沦陷的吧。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看下雨了，猜你这记性肯定记不住带伞，就直接过来找你了。”
寒冬里的暖流，应该就是说的苏阳吧。苏妮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心底很是感动。
“你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我亲人！爱你哦！”
苏妮夸张的对着苏阳用手势比心，还不忘调侃对方。
“诶，苏阳，你说咱俩都姓苏，不是姐弟可惜了，要不咱俩结拜吧……”
苏妮还没说完，就被苏阳拍了一记后脑勺。
“你丫的是不是有点飘？哥哥我明明比你大一岁！要结拜也不是姐弟！”
“你大爷的，温柔点！哪有这么粗暴对一个弱女子的！活该你单身！”苏妮怒目圆瞪，吐槽苏阳。
苏阳倒是笑开了，怼起人来毫不留情。
“你是弱女子吗？这仨字儿有哪一个是和你沾边的？还说我单身呢，某些人不也一样吗，单身狗一只！要不小爷我发发善心，勉强收了你？”这话虽是以玩笑话说出口的，但是苏阳还是小心翼翼地期待着能够收到苏妮的肯定回答。
可是苏妮向来神经大条，只听出了苏阳怼自己的意思，完全没意识到最后那句话里隐藏的认真。
这还能忍？能忍就不是苏妮了。苏妮抬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阳，手却攀上苏阳的胳膊，暗暗使劲儿。疼得苏阳连连求饶，赶紧把苏妮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下来。苏妮见苏阳求饶的样子，甚是解气，不禁想捉弄一下他。趁其不备，伺机偷袭。苏阳无奈，只能抓着苏妮的手不放，防止偷袭。
冬天的夜里风有些刺骨，苏阳顺势将那双牵着的手放进了口袋里，他们走到了公交站，刚好赶上最后一趟回城南的末班车。
苏阳家楼下有一家味道很棒的烧烤店，二人相约去那里吃宵夜。
这家烧烤店是一家网红店，近两年在网络上十分火爆，不少人慕名前来。大老远就能闻见烧烤的香味，挑逗行人的味蕾。
“这周末听妤生日，你没忘吧？”苏阳递给苏妮一串五花肉。
“当然没有，周末听妤他爸要给她办生日会，上周赵叔叔就发消息邀请我了。听说高中时你隔壁班那个……那个叫什么心怡的，具体叫啥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她也会去哦！”
“艺术班的魏心怡？”
“对对对，就是她！你当年还追过她呢！据听妤说，人家还没男朋友呢，你明天可要好好把握！需要姐妹我助攻，随时说，姐妹我一定火力全开！”苏妮一脸看戏的表情，坐等八卦。
苏阳给了苏妮一个大白眼，矢口否认追过魏心怡这件事，顺手将一大串烤鸡翅塞到了苏妮嘴里。
“我信你的鬼话呢，我还记得某人当时太紧张了，都不敢自己送！”苏妮放肆的嘲笑着苏阳高中的糗事。这也的确算得上是苏阳的一大糗事，不过事情的真相和苏妮知道的有些差别。
那时候，苏阳的确是写了一封情书，但并不是给魏心怡的。
高三某天晚自习下课后，苏阳将琢磨了很久的情书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漂亮的盒子里。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苏妮所在班级的门口，等苏妮出来。正好遇上在苏妮隔壁班的魏心怡课间出来休息，俩人遇上就聊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苏阳心里有事的缘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没多久魏心怡就离开了。这一幕正好被出来的苏妮看见。苏阳因为太紧张，没说清楚给谁，直接把情书给了苏妮就跑回教室了。苏妮误以为刚刚看见的那一幕是苏阳准备向魏心怡表白，担心被拒绝，所以才把情书给了自己，让自己帮忙代转交。毕竟当时魏心怡是年级上出了名的美女。向她表白的人数不胜数。苏阳会喜欢魏心怡实属正常。
好家伙，苏妮对好朋友这种八卦最是积极。当天晚上就把情书放在了魏心怡的桌上。第二天还贼积极的关心苏阳的告白结果。
苏阳得知自己的情书被苏妮这个傻缺送错了人，想掐死这个傻缺的心都有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个插曲，苏阳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表明心意。直到现在，苏妮还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原委。
“苏妮，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缺心眼的人！”这是苏阳发自内心的吐槽。
“你大爷的，你才缺心眼！”苏妮一巴掌愤愤的拍在了苏阳正在拿烤串的手上。
“哟呵，你还不缺心眼，送情书都不看看是给谁！送错了都不知道！”
“啊？什么意思？我送错了？”苏妮被这爆炸性的消息惊到了！
“那情书压根儿就不是给魏心怡的！魏心怡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苏阳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在说假话，苏妮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赶紧夹了一块烤年糕塞进嘴里，压压惊。
“那相当于是我毁了你一段姻缘？哈哈哈！”反应过来的苏妮不禁大笑起来。“来来来，大哥，对不起，是小弟办事不利，小弟我对不起你！小弟我随意，大哥你干了！”苏妮滑稽的举杯敬对面那个满脸黑线的苏阳，止不住的笑意从苏妮眼角溢出。
苏阳倒也是真的配合，一口气直接把杯中的大半杯白酒全喝了。整个人突然严肃起来。
“苏妮，你想不想知道当时那封情书我是给谁的？”
一听有八卦的气息，苏妮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特别懂事的帮苏阳添酒、夹菜。
“给你的。”
苏妮嘴里还嚼着一块麻辣牛肉，被苏阳冷不丁的这句话给呛到了。呛得满脸通红，咳个不停。
“我认真的，这事赵听妤也知道，只是我让她帮我保密才没告诉你而已。”
苏妮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在心底暗自把赵听妤狠狠地骂了百八十遍。这事还真的从来没听赵听妤和自己提过。
苏妮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夹菜塞到嘴里，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今天他们家的茄子烤得真好吃。”苏妮尬笑着，声音极其的不自然。
“你别打岔，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双方也很了解了。正好今天事情的原委都和你说了，顺便给咱俩的关系升级一下吧。”苏阳突然握住苏妮正在夹菜的手，望着苏妮郑重的告白。
“苏妮，做我女朋友吧。”
苏妮猛地抽出手，一巴掌排在自己的额头上，借口突然想起来和客户约了电话，匆匆拿起包包就溜。
只听见苏阳在身后大喊让其认真考虑一下。
苏妮匆匆忙忙跑回家了，小心脏扑通扑通，根本控制不了这非正常的频率。。今晚，着实被苏阳的一番话惊到了，一直以来，苏妮拿他当异性姐妹，一时间还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不不，苏阳肯定是开玩笑的，一定不是真的！”苏妮使劲儿摇晃着脑袋，喃喃着苏阳刚刚是在开玩笑，掩耳盗铃安慰自己。
“嗡~嗡~”
苏妮的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是闺蜜赵听妤打来的。
“喂，姐妹，下班了吗？”
“嗯，刚到家。怎么了，你个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哎呀，妮妮，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
“咦，你少恶心了，撒娇冲你男朋友去！”
“哈哈，我就不！就恶心你，就恶心你！谁让你是单身狗呢！”
“赵听妤，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哈哈，你还不让人说实话咯。对了，你是不是有啥事没有交代？”
苏妮佯装不知，矢口否认。这是苏妮心虚时的惯用伎俩。赵听妤和苏妮一起长大，简直不要太了解她。
苏妮被赵听妤几经逼问，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哈哈哈，苏阳终于爷们儿了一次。”
“啊？那高中那封信还真是我送错了？”
“你才知道啊！就因为这事，苏阳不知道被我私底下嘲笑了多少次。我还敲诈了他好几顿海底捞，这才答应他不告诉你的。你说他怂不怂！”
“姐妹，你坑死我了！不早点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好尴尬，都不敢见他了。”
“哈哈哈，不尴尬，不尴尬，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接受还是拒绝？”
其实苏妮自己也不知道。在今晚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件事。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苏阳无论是从外在形象，还是性格人品方面，都是符合苏妮的择偶标准的。只是，少了心动的感觉。
苏妮有些害怕了。
如果二人以后分手了，这段友情也将付之一炬。若是拒绝了，以后又该如何相处呢？还像以前那样？苏妮知道自己做不到。她无法在明白对方心意之后继续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好。
苏妮打开手机，在知乎搜索栏输入了这样一个问题——多年的异性好朋友，可以在一起吗？
答案很多，有支持的，有反对的。苏妮一个一个认真的浏览着，看着别人的故事。这些故事都很精彩，道理也都讲得很深刻，但是它们都无法帮助自己作出决定。
这个夜晚，苏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这些年来，与苏阳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不确定，这些回忆里面，是否对苏阳有除了友谊之外的感情。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时间，苏妮都在刻意的躲避苏阳。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苏妮切断了一切与苏阳的联系。她想冷静一下，打算认真思考一下未来与苏阳之间的关系。
直到这一天，苏妮被一个客户缠上。
在安家集团底楼大厅，一个中年妇女气势汹汹的嚷嚷着想退订金。中年妇女口中的那套公寓是她老公背着她悄悄为小三购置的。之前来看房交订金的时候也一直是她老公。后来这事一不小心让这位中年妇女知道了，便跑到安家集团来闹，想终止这场交易。但是这套公寓的开发商是不支持退定金的，双方便在大厅吵闹僵持着。
这个客户是项凯给苏妮的。这个客户有些油腻好色，明确要求只要女经纪人接待。项凯心生厌烦，想着正好扔给苏妮，表面上展示自己作为领导的大度，实则想教训一下苏妮。
苏妮接到这个客户后，也的确是十分头疼，但经过苏妮的几番周旋，在历经艰辛后还是成功让其交了定金签了购房合同。一直以来，苏妮也只是以为这个客户比较油腻而已，谁曾想这房子还是给小三买的，竟还被正室发现，搞出了这档子破事。
苏妮此时正在努力安抚着这位中年妇女的情绪，“这位女士，您先不要激动，我们去楼上会议室好好谈谈吧！”
“要谈就在这里谈！你们这个黑心公司，真是什么买卖也敢做！拿老娘的钱给小三买房子，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今天你们要是不退钱我就不走了！”
“女士，是这样的，之前是您先生亲自来交的定金，签的合同。这房子具体是买给谁，我们作为中间服务商是无权过问客户的隐私的。这是属于您的家事。”
“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你们今天必须得退钱！”
这中年妇女情绪越说越激动，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女士，您先冷静一下。基于您说的情况我们已经大概了解了。但是现在您先生已经和开发商签了购买合同了，即使您现在不想买房子了，想终止合同也得由您先生本人亲自来。具体的解决方案也必须是您的先生亲自进行。”
“你少废话，你这么想我先生来，怕不是也和我先生有一腿吧！我跟你讲，像你这种女孩子我见多了！”
“女士，请您注意一下您的用辞！”面对中年妇女如此无赖的污蔑，苏妮有些气恼。
“怎么了。你们这种女孩子为了卖房子，啥事干不出来？”中年妇女说着便开始推搡苏妮。苏妮90斤的身体那抵得住150斤大妈的推搡，猝不及防的被推得后退了几步。
幸好，身后有一个人扶住了苏妮后退的身体。她转过头来准备道谢，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苏阳。
自从上次坦白之后，苏妮天天躲着苏阳，她每天都会提前几分钟离开公司。为了躲避苏阳堵家门口，她已经连续好多天没回家睡觉了，最近都在闺蜜赵听妤家借住。要不是今天这个客户突然来公司闹，耽搁了苏妮提前溜走。苏阳也见不到苏妮了。
苏阳把苏妮扶稳，护在她身前，“女士，你再推一个试试？你一大把年纪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你这不还没到倚老卖老的年纪嘛！奇了怪了，你自己老公出轨，要给小三买房子，你不去找你老公算账，反而在这里为难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你以为你体积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是欺负人小姑娘瘦，打不过你是吧？”
苏阳这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简直堪比偶像剧男主。苏妮不禁看呆了眼。中年妇女被怼得一时语塞，就在这时，几个保安姗姗来迟，请走了这尊大佛。
“刚刚谢谢你啊。”苏妮见到苏阳，显得有些不自在。
“要不是刚刚那事儿，你是不是又打算悄悄溜掉躲着我？”
苏妮陪笑讨好着否认，不过事实很明显，此时苏妮的一切解释都显得太苍白。
苏阳望着苏妮，严肃看着苏妮，
“苏妮，你知道吗？喜欢你太累了。”
苏妮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应。不过苏阳似乎也没打算给她辩驳的机会。
“你先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完。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突然的失联，我有多难过？我们的所有朋友都能看出来这些年我一直喜欢你，就你不知道。我该说你傻呢？还是缺心眼？你一直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但是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兄弟。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了。今天我来找你，只是想和你认真的道别。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我怕我会忍不住继续喜欢你。再见了。”
苏阳说完，很快便转身向车水马龙的人流走去。苏阳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都是在与过去的几年拉扯，做着最后的抗争。
望着苏阳渐行渐远的背影，苏妮有些难过。她知道，这一别，就真的是不会再见了。苏妮和苏阳已经认识七年了。这七年来，苏阳几乎是最仗义的一个朋友，在任何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肯定是他。
苏妮犹豫了，不只是在什么因素的驱动下，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要不我们试试吧。”
离开的背影停下了脚步，身体顿了一下，随即的转过身，一脸震惊的表情盯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们试试吧！”
苏阳听见这话，兴奋的几个健步冲回苏妮身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身高翘得高高尾巴诚实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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